「大雄的錢幣」 是2020的短篇故事
大雄不知不覺來了這裡出差三個月了,最後還是失敗啊。依然沒辦法替公司完成這生意項目。
從首爾一座商業大廈走出來之後,大雄感到悶熱。雖然巳經是秋天了,不過從大街迎面而來的風依然悶熱。加上暗淡的心情。走到街上也彷彿失去方向似的。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
可是距離飛回日本還有十多小時啊。不如到首爾的郊外散散心吧。然後他便朝着車站的方向走過去。
盡管已經接近黃昏,車站卻還未有太多人。其實時候也不早了,可能在商業區的人們正忙碌着吧。大雄坐在月台上的椅子彷彿地等待着列車到來。回憶忽然出現在腦袋裡出現。
回想起來這三個月的工作把整個人團團轉似的。每天由早上工作到差不多覺前的一刻便只有各種各樣的文案。除了工作幾乎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清楚記得。吃過什麼或者見過什麼人。腦袋也忽然閃過最近面對過不同的人的臉孔。但一一都非常模糊。
當初為了一個人,他希望自己的事業如果更有成就,便可令雙方的關係發展得更加穩定。但發覺來了之後的這段時間,彷彿這兩顆心的距離更加遠了。
回過神來。列車已經到了月台。大雄上了車之後買了一人份三文治和一杯咖啡,坐在一卡列車的中間的右手邊近窗位子。或許因為目的地比較偏遠,車廂內並沒有太多人。列車沒多久便開動,大雄彷彿地望向窗外慢慢地移動的風景。
列車開出之後不到五分鐘,便到達時速二百多公里的速度。而大雄的腦袋也彷彿被這樣的速度牽引着,一一回想過去和她的一些事情。隨着這樣的速度,把過去的回憶和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組織起來。
列車一直朝向近郊公園的路上,彷彿把大雄這數月來被工作麻醉和冰封的心逐步容解。他越來越想念她。他的心再次熾熱起來。卻同時之間讓他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心相隔更遠...
列車繼續高速地行駛。車廂稍微地晃動着。外面的風景快速地流過。由密密麻麻各種的建築物逐步變卻零星的大廈。最後差不多是空空蕩蕩的平地加上遠處的山脈。大雄他的心的思緒逐步回到應有的情感狀態。
大雄被列內的廣播聲音打斷了思緒。望向車箱內的時鐘正指向六時半。訊息螢幕上顯示,不到五分鐘之內便到達了。他才發覺三文治和咖啡都忘記吃了。他便馬上拿出來吃光,然後把咖啡趕快喝掉然後下車。
下車之後,大雄感覺到溫度稍微下降了。一直走出車站也沒有看見太多的身影。黃昏金色的光無聲地映照在車站外,眼簾可以看到不同顏色的花。配合不同的樹木。美艷。
大雄漫無目地四處走走。打算在這裡輕鬆一會兒吃過晚飯便離開。真是一個安靜的黃昏。他一個人沿着路經慢慢地走著。雖然難免一個人有點孤單,但卻讓他感到回到自己的世界似的。他應該要有的類似情感世界的東西。那東西在他身體裡再次流動着。那是高速列車的幫助還是大自然的幫助?或許都有吧,他在想。
一會兒後他走到一個大樹的旁邊停下來。逐漸微弱的黃昏光線背後緊接著的是深灰色厚實的雲層。因為沒有帶雨傘的關係,所以大雄打算盡快走到附近的餐館。
這時他才忽然發覺一種特別的氣息出現。一種不屬於這裡的氣味。雖然這裏的花很香,讓人有不同層次的感覺,但那種氣息卻一時之間把這裡一切的氣味蓋過。那種不可思議的氣息正逐漸接近著。
然後大雄看見地上出現一個很長的影子,夕陽把影子拉的愈來愈長。他稍微抬頭一看,看見一個騎士騎着一匹黑色的馬從一顆樹的旁邊走出來。
他朝着大雄的方向走過來。黑色的馬發出㗎咯㗎咯有節奏的步伐聲響。然後走到大雄旁邊停下來。大雄不但被比這樣的氣息弄得有點緊張,而且騎士在馬上差不多有九呎左右的高度。大雄的腳不由自主地稍微後退兩步。
騎士:「你好嗎?」
大雄:「不錯啊,你呢?是來觀光的嗎?」
「不是啊。」
騎士:「是剛好路過嗎?」
「也不是。」
黑色的馬好像意識到和大雄的距離有點太近,牠稍微把身體移開一點。
騎士:「是你呼喚我出來的呀。」
大雄近乎無意識的說:「是我?」
「是的。」
大雄的腦袋急速運轉嘗試找出一個明白的理由。不過沒有。
「應該怎樣稱呼你呢?」
「錢幣騎士。」
「那我應該做點什麼嗎?」
「做你本來想做的事情便可了」錢幣騎士接着說:「你本來打算做什麼呢?」
大雄說:「去吃飯啊。」
「那請繼續去啊。」
大雄和錢幣騎士就這樣保持步伐地到了一間餐廳。錢幣騎士落馬後示黑色的馬在一旁等候。牠瞄了大雄一眼之後便轉身走開了。因為天空已經黑了,所以顯得這間餐廳招牌的燈份外光亮。
大雄和他走進餐廳裡面。這是一間西式的餐廳。室內是比較復古的設計,光線並不是十分充足。比較昏暗。但依然可以看到餐廳比較大也十分寬躺。另外每張桌子都擺放了桌上型的Led黃燈。
在餐廳裡的後方有一個尚算大型的舞台。可能是這個近郊是首爾觀光景點之一啊。會有個各種不同的表演吧。盡管這時已經坐了大約十多台的客人,可是卻十分寧靜。他們似乎都悄悄地說話。還是他們根本都沒有在說話。大雄只聽到餐廳裡輕輕地播放著白建宇的琴音。
他們兩個人坐在稍微接近門口近窗旁的位置。大雄餐點白汁意粉。而錢幣騎士餐點了芝士餅加一客沙律。他們另外叫了兩杯白咖啡。
大雄說:「我和她似乎就這樣完了。」
「怎麼樣完了?」
「我們已經幾個月沒有聯絡,由我來到這裡開始之後。」大雄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:「我們從小便認識,關係也很好,直到年頭的關係也不錯。卻無法再繼續落去似的。」
錢幣騎士説:「為什麼這段時間不聯絡她?」
大雄:「雖然情感上很想,但理智卻叫我不要這樣做。」
「具體是什麼意思?」
「無論家境和學識,她都比我優勝。小時候我便常被人欺負。我連自己也保護不了。所以畢業之後,出來工作數年,我和她也只是朋友的關係...」
這時侍應生把兩份晚餐放到他們的桌子上。
錢幣騎士説:「然後呢?」
「我本來打算這年,可以在事業上更加有作為。讓我更加有信心對她表白,認真的在一起,可是現實並不是這樣啊。」
錢幣騎士説:「其實她不一定要你事業穩定才可以在一起啊,她可能覺得你們兩個人一起努力或許更有意義呀。」
大雄陷入沉思。
錢幣騎士撕開一部份芝士餅然後把它放到嘴裡。
大雄説:「請問我可以占一下今年事業嗎?」
錢幣騎士説:「可以啊。」
錢幣騎士吞下那部份的芝士餅之後,喝了一口咖啡,然後把放在旁邊的五角錢幣拿起來。他一面唸唸有詞一面把眼睛的焦點放在錢幣上。
錢幣一瞬間發出光芒。讓昏暗的餐廳一下子明亮到差不多全白色的景象。因為太快的關係,食客似乎並未清楚强光在哪傳過來。他們只是表現出稍微奇怪的表情。
除了那兩個人。大雄看見舞台上有一個魔術師和一個男人朝着他們的桌子看過來。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為表演的關係還是好像察覺到錢幣騎士在靈動中。
錢幣騎士説:「並沒有問題啊。」
大雄説 :「沒有問題?」
錢幣騎士説:「是的。今年的事業運確實不錯啊。貴人力強。當然也要配合客觀環境和你的努力。」
大雄説 :「嗯。好的...謝謝。雖然我今天已知道項目失敗了,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指導。」
大雄説 :「或者正如你所說,她的確不介意事業的問題,或者回去再找她吧。如果她還理會我的話。」
大雄把咖啡杯拿起,然後全部喝掉,再把杯放回碟子上。他開始聽到外面的雨嘩啦嘩啦地打到窗旁。
「這都是你個人的想法啊大雄。」
錢幣騎士接着說「現代的女性已經不一樣,從某程度來說比以前的女性更吃力。你的她或者要打扮。也要讀書。也或許要保持身型。也要外出工作。到了適婚的年齡還可能受到父母長輩的一定㱘力。將來甚至一面外出工一面要照顧小孩。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。只是她的確比大雄你要面對的困難啊。」
大雄再度陷入沉思。
錢幣騎士説:「不要把你的想法,或者這樣說,男人的想法加在女人身上。男和女經常出現的問題是,男人用男人的想法放在女人身上,而女人用女人的想法放在男人身上。是不同的啊。這樣很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感情問題呀。」
「所以你回去還是和她好好再說吧。」
「多謝錢幣騎士。」
大雄把最後一卷意粉放到嘴裏。
大雄離開餐廳之前再看看舞台上,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。走出餐廳之後,錢幣騎士吹了一下哨子,黑色的馬樣子似乎有點不耐煩地慢慢的走過來。然後錢幣騎士陪伴大雄走到餐廳不遠處的列車站。
大雄見到錢幣騎士就算雨很大也不以為然。他可能長年在外的原因吧已經習慣。雖然大雄沒有雨傘,不過算了就算生病回到日本再好好休息吧。
因為天氣的關係,列車站出了故障。暫時未能提供服務。大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可以做點什麼。
他們兩個人和一匹馬默默無聲地站在車站十分鐘左右。只有越來越大的雨聲...
錢幣騎士忽然筆直地望着大雄。
錢幣騎士說:「說吧。」
大雄說:「什麼?」
錢幣騎士說:「說吧。」
大雄說:「説什麼!?」
大雄說:「......」
「請問...可以送我一程嗎?」
錢幣騎士說:「上來吧。」
錢幣騎士然後幫助大雄上了黑色的馬。並把五星錢幣遞到大雄手裡。叫他緊握着。然後他們便在雨下直奔會城市裡大雄住的短期公寓。
因為太大雨的關係,大雄也看不清到底用了多少時間。沒多久已經回到酒店下榻的地方。大雄和錢幣騎士道過謝之後便走回房間。
回到房間之後,大雄坐在椅子。靜靜地沉思着。他把中午過後再次燃起對她的感覺,再把錢幣騎士跟他說過的話嘗試連繫起來。希望可以做出一個決斷的方向。他想要有更明確的方向。沒有猶豫的。更直接的心的連結。
大約過了一小時左右,大雄似乎感覺到了。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對她怎樣做了。經過過去一段時間的迷惘,得到今天晚上的啟示。他似乎明白了。他感到一種力量。再次出現在他身上。很久沒有出現過了。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的感覺。
他站起身來有信心地叫了一聲。
這時候他的手機傳來一段訊息。
「大雄,好消息。今次的項目,那方再三討論之後,決定可以通過,另外有一個項目緊接其後。因為時間關係,我們已經把你的機票延遲。請你在那邊多留半年。詳細情況明天會再跟你說明。明天早上不用到機場了。謝謝」From Boss
「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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